Chapter 10
到达后展昭将白玉堂放下,却发现在他揽上白玉堂腰的时候,白玉堂的手也圈住了他的腰。
现在他松开了,白玉堂还紧紧的圈着他的腰不放,以致于在他松开后,两人依旧紧紧的靠在一起。
月色朦胧,如涓如华,两人就这样站在昏黄的路灯下,一动不动,让展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。
“白兄,到了,可以放手了。”展昭说,并用手安慰一样地拍了拍白玉堂的后背,以为白玉堂只是因为害怕刚才的轻功而不敢松手。
白玉堂听到展昭的声音,抬起头来,见月光下的展昭澄澈得几乎透明,鸦羽一般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一道道影子,微张的薄唇近在咫尺。
他只要稍微一抬头,就能将那张梦寐以求的薄唇含入口中。
白玉堂真就这么做了,在展昭疑惑的眼神中,靠近,再靠近,在即将要成功的时候,白玉堂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不听话的唇,狠到血直接从唇角流了下来。
差一点……
就吓跑这只猫儿了……
不过展昭还是被吓了一跳。
展昭以为白玉堂是因为刚才他用轻功带他飞行的时候咬到了舌头,连忙捧过白玉堂的脸,也不管白玉堂惊讶的神情,按了按白玉堂的下颌,让白玉堂张开了嘴。
展昭仔细的看了看,然后松了口气,咬到的只是嘴唇,不是舌头,还好。
但是那边白玉堂不太好了。
本来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,被这张放大的猫脸再一刺激,疯狂的渴望立即被唤起,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,几乎立即就溃不成军。
管他什么大道大义,人伦理常,就算被这只正经又保守的猫儿骂成逆伦悖德,他也只想要这只猫儿。
“白兄?”眼见着白玉堂状态似乎比刚才还不对,展昭不由得担心,“你如果不舒服我还是带你回去吧,只是我不识路,还得有劳白兄带个路……送你回去后我来这里保护命案现场,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议。”
“命案”两个字就像一桶冰水,浇灭了白玉堂的欲望,连带的也唤起了他的理智。
白玉堂连忙退后两步,揉了揉头发,让自己清醒一下,别过头,不敢看展昭,问,“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展昭狐疑地观察了白玉堂几秒,见白玉堂除了耳根还有点红,其他倒也正常,便把整个案件的过程说了一遍。
死去的人还躺在那里,白玉堂上前看了看,问了个和死者不搭边的问题,“猫儿,你为什么会出来?”
展昭本也不打算隐瞒,说,“我追一个人,恰巧到了这里,又或者是那个人希望我到这里。”
“人?”
“太远没有看清楚。”展昭有些犹豫,终还是问了,“白兄,现在真的没有人会武功吗?”
“你怀疑那人会武功?”白玉堂问。
“嗯,我用‘燕子飞’没能追上,若不是也会轻功,不会这么快……”
“现代人的确不会武功。”白玉堂站起身来,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,简单交代几句后,又对展昭说,“王叔会去联系警方,这片地方也马上就封锁,至于他是不是和那位老大爷同样的死法,还是得法医鉴定了才知道。”
展昭留意了白玉堂的词。
现代人。
那如果不是现代人,和他一样是从古代来的呢?
展昭带着疑惑和白玉堂回了房间,没多久管家王叔便来说,命案现场附近的监控已经全部损坏,有可能是展昭看见的那个黑衣人做的,他们现在没有找到任何犯人的相关影像。
白玉堂嘴角勾起一抹笑。
展昭听到犯人的线索断了,想起来今天恶补的现代知识里有对车以及车的介绍,忙说,“我虽然没有见过他的脸,却记得他开走那辆车的车牌号。”
说罢,展昭把车牌号写在了一张纸上。
看着展昭学着现代人那样拿笔写字,偏偏写出来的字又像是沾了墨的蜘蛛在纸上滚,不小心笑出了声。
展昭知道白玉堂是笑他的字难看,也不理他,只是把写了车牌号的纸递给了王叔。
王叔接过车牌号,看了看白玉堂,白玉堂摆摆手,示意只管去查就可以了。
很快的,车的主人查到了,是一位女性,而这位女性,一天前刚在警察局报案,说她的车丟了。
线索又一次断了。
展昭略有些失望,一双灵动的眼睛转得飞快,似乎是在想别的突破口。
白玉堂瞅着展昭那一副劳累命的模样,瘪瘪嘴,站起身来说,“明天再去一趟警察局吧。”
展昭想也只能如此了。
“所以,你这只猫儿,赶紧去睡觉!!”白玉堂一面说,一面上了手,直接把展昭拉到了客房门前,指了指房门说,“再不睡天亮了。”
展昭拗不过白玉堂,只得抬手行了礼,在白玉堂“凶凶”的目光注视下,开门进了房去。
躺在床上的展昭又想了想整个案件,以及那个把他带去案发现场的黑衣人,慢慢的,倒也睡着了。
清晨的阳光略有一些刺眼地照射了进来,展昭睁开眼,看见的便是窗外摇曳的树叶,散发着清晨的朝气。
门外有人在敲门,展昭起身开门,是王叔。
王叔递上叠好的衣服,展昭见是一件白色的上衣和一条深色裤子,再看着王叔把他昨天换下的衣服认真的放进了柜子里,展昭看了看身上的白色里衣,犹豫了一下,还是准备穿上王叔给他的衣服。
只是王叔刚关门离开,展昭里衣正好解开,白玉堂声音和人一起进来了,“猫儿,我来教你穿衣服。”
展昭脱衣服的动作僵在原处。
白玉堂没有想到展昭脱衣服会脱得这样迅速。
如果是教展昭穿衣服的时候,展昭脱衣服,他会心无旁鹭的有心理准备,偏偏现在是一开门就看到了不该看的景色,白玉堂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,目光就牢牢地锁在了展昭的胸前,怎么移也移不开,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浮上了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,身体不受控制地渐渐发烫,就连呼出的气息也略微沉重了起来。
展昭倒是没有多想,一见白玉堂进来,便让里衣翻挂在腰带上,露出上身,顺手拿起了刚才王叔给他准备的白色短袖衬衫,走到白玉堂面前,问,“白兄,这衣服有遮住手臂的吗?”
“啊……”白玉堂看着眼前的美景,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后,嘴就再也闭不上的张了半天,愣是没有接出下一句话,眼睛就像是被谁下了魔咒一样,死死地,甚至是有些饥渴地盯着眼前的大片风光,不停游移于精致的锁骨和胸前的两点之间。
说话的时候展昭胸膛有点一起一伏,因为是习武之人,上身没有一处不均匀,常年整齐的衣衫让肌肤白皙细腻到如同暖玉一般。
偏偏这只猫儿随时腰背都挺得笔直,一脸的正气,举手投足间礼貌得体,无端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,勾得人心痒难耐。
让人想要狠狠,狠狠的蹂躏。
让那比白玉更光洁细腻的身子,烙印上粉红色的痕迹。
让那双纯净到像无波湖面的眸子,波涛汹涌地染上欲望的色彩。
那边白玉堂正在天人作战,这边展昭则是以为白玉堂没有明白他的意思,继而解释说,“其实白兄昨天那身衣物,展某穿也未尝不可。”
白玉堂还是没反应。
展昭终于发现了白玉堂的目光,瞬间反应过来,窘迫地拉起里衣,连连说,“对不起,是展昭失礼了,以前在开封府的时候……”
结果白玉堂在听见“开封府”的刹那有了反应,双手箍住展昭的手臂,狠狠地问,“你以前在开封府的时候也会在人前脱掉上衣?”
展昭被白玉堂的态度弄得有点懵懵的,后来想白玉堂应该是出生高贵的人,自然不能和他们这种快意江湖,不拘小节的人相提并论,只得点头,“也……也不是……因为京城开了公共澡堂,听包大人说这在历史上也是首次,开封府的大家便一起去了几次……所以……”
白玉堂只觉得一口老血快要喷了出来。
天啊,他的猫儿,他居然不是第一个看见猫儿身子的人……
他真想把那些看了猫儿身体的人的眼珠子,一个一个都剜出来!!
不过也好在展昭的这一出,白玉堂的欲望也压了下去。
差点又一次的铸成大错。
对这只猫儿马虎不得。
白玉堂扶扶额,说,“今天温度高,穿西服可能会有点热。”
“这个白兄不用担心,展某受得住。”
白玉堂便不再说什么,从展昭手里拿过衣物,出了门去,没几分钟便拿着一套红色的衣服过来,颜色让展昭一度以为白玉堂拿的是他的四品带刀护卫的官服。
白玉堂将衣服递给展昭,说,“这件白色的衬衣穿里面,外面再穿即可,这领带,穿好了我帮你系,还有这个项链,你戴着吧,里面装了GPS定位系统,万一你这只笨猫出门迷路了,我还能找到你。”
说罢,白玉堂出了房门,他可不想又出什么幺蛾子,这样他会折寿的……
再说了……每次都这样憋着,只能看不能吃,真的很难受啊……
展昭看着手里的红色衣物,不由得想到了包大人,包大人能在千年后也被人们爱戴,他算是安心了吧。
放下衣服后又拿起白玉堂给他的那条项链。
透着光,展昭看见项链有个好看造型的坠子,坠子中间呈圆形,有一边微微凸出,像是半边的翅膀,翅膀上细致的镶嵌着闪光的石头,设计得挺独特。
看多了白玉堂家处处都有的猫,展昭发现这个项链不是猫的造型他还有点不习惯。
项链的链子不长不短,戴上后应该正好能被衣物遮挡住。
展昭又认真看了看坠子,什么也没看出来,虽然不知道那个GPS是什么,不过听白玉堂的说法,和苗疆的追踪香什么的很像。
他来这里的确不熟悉,展昭放下手里的衣物,开始戴项链。
戴的过程有点困难,展昭弄了好久才戴上,但是展昭挺佩服工匠的,竟然能将连接的扣子做得如此精细。
戴好后,展昭便开始换衣服。
不得不说,比大宋的衣服好穿戴多了。
只用穿上再扣扣子即可。
所以……刚才白玉堂为什么要说教他穿衣服呢?